又受伤回来了!”
记忆里,这个人就没有完好无损过。小姑娘噘着嘴,牵起大将军就走,就像领走一只小动物。
霍云心想,好像那个人也没那么顽固。
回到公主殿,南宫离搬出药箱,上手扒拉她。
“你干嘛?”苏唳雪侧身就躲。
“给你换药。”她白她一眼。
然后,苏唳雪就被包成了粽子。
“殿下饿了?”她低头看了一圈,尴尬道。
“唔,确实有点儿难看哈。”
小丫头歪着脑袋打量着自己惨不忍睹的杰作,承认道。
“算了,还是我自己来吧。”苏唳雪摇摇头,哭笑不得,“纱布和绷带都是稀缺物资,不能浪费。多省一点儿,就能多救一个人。”
她看着她弄,瘪瘪嘴:“要这么苛刻吗?我觉得有点儿难……”
“不难,多试试就会了,就跟殿下给布娃娃换衣服一样。”苏唳雪道,“只不过,人不是娃娃,要动弹,所以要把肌肉走向考虑好,才能既服帖又轻易不会掉。”
“你这伤……怎么弄的?”
她轻触着那些狰狞的痕,尤其心口那一道,看上去好多年了,已经再也不会好了。
一个胆小懦弱之人不会受这样重的伤。
“啧,往哪儿摸?”
苏唳雪拍下那不老实的小爪子,轻嗔。
小公主却搂住她,不乐意地哼哼唧唧起来:“女孩子皮肤多金贵啊!本公主喜欢滑滑溜溜、白白嫩嫩的,你倒好——太影响手感了!”
“噗!”李嬷嬷侍候在一旁,忍俊不禁。
苏唳雪:“……”
自打在皇太后那儿过了关,这丫头就愈发肆无忌惮。
碰上这么个心肝全无、没羞没臊的小“流氓”,叫大将军头一遭体验了一把什么叫秀才遇到兵。
“殿下,臣跟您说件正事,您一定要听好。”
她将小丫头两只手捞过来,攥在掌心,痴痴地望着她,“粮草不够了,选侯城迟早会守不住。今晚,我跟含章从羽山突围,把殿下送出去。您带着无事牌去找我娘,或者找定北军、长孙王府……随便谁,只要看到它,他们都会无条件接纳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