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防的,一股血流从苏唳雪嘴角缝隙间涌了出来。
“啊,好!好了好了……跟你闹着玩儿呢。没事,没事哈!”南宫离惊得魂儿都飞了,赶忙扑过去,忙不迭地哄。
“你、你……”那双冷峻的眉目怔怔地望着粉雕玉琢的女孩子,霎时溢满了委屈。
闹着玩儿?这种事也能闹着玩儿么?!她也是女孩子,难道不清楚扒光了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意味着怎样的侮辱吗?
她已心力交瘁,哪还经得起她这般戏耍摧折?
“笨蛋……不是挺会骗人么?怎么我说什么你都信啊。”
小公主又怨又怜惜,一时间悔得肠子都青了,小心翼翼地将那惴惴不安的人揽进怀里,一边给她宽衣,一边柔声安抚。
苏唳雪靠在她肩窝,浑身都止不住在抖。剧烈的疼痛加上心神骤然间的激荡,令她气血行摄一下子乱得一塌糊涂,再撑不住体面的样子,瞬间溃出成片成片的雨泪和如瀑冷汗,在公主殿珍稀华贵的锦绣丛中泛滥成灾。
“殿下,臣……臣身上脏——求您,放、放……”
她挣扎着想起身下到地上去。
不论别的,单说那水牢,泡过的尸体就不计其数。
满身污秽,一团腌臜,岂敢沾染了她?
南宫离看出她心思,一下子心疼坏了,花花绿绿地扑过去,把人揽住了狠狠圈进怀中,恨不得揉碎了她,纤弱的肩膀一抽一抽地颤,哭得比丧事还可怜:“你这疯子!呜呜呜……你想要了我的命么!”
失而复得,何等珍宠,何等忧惧?未曾经历的人不会明白。多少回,她怯生生抬起手,想触碰眼前心心念念的人,却还唯恐惊碎这美梦,进一寸退三分,既顽固又冤屈。
“殿下……臣、臣……”苏唳雪挣不开柔心弱质的女孩子,终于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一下子整个瘫软在她身上。
十年冷甲,铁骨冰销,她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这样一个温暖的怀抱了,忽悠一下陷进去,再不能自拔。
这一头,熠帝南宫允看看鬼哭狼嚎的太子身上的惊天惨状,又觑觑杀气腾腾的苏老夫人,到底没敢吭声。
“你打我儿子,我就打你儿子。”苏老夫人把断魂枪一杵,“小允子,要不是我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