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知觉,不好办呐。”
“这么说,你没办法?!”
唐云急了,拽了根绳子便往下跳:“殿下,我下去!”
“等等!”南宫离摁住他,夺过绳子,系到自己腰间——“我去。”
“殿下,万万不可!”
南宫离瞥了一眼精明算计的典狱官和跪在地上一众狱卒,冷笑:“你下去,他们若拽不上来,你也得死。我下去,他们才不敢偷奸耍滑——典狱官大人,我不会水,您和您众班头最好手脚麻利点儿,多谢。”
“是是是,下官不敢。”
典狱官赶忙跪下,磕头如捣蒜。
大熠公主若溺死在水牢里,整个典狱司都得陪葬。
“将军,醒醒!”
那张脸,好像冰雕一样,触在手心里,能把指尖冻僵。
听到这熟悉的甜甜的轻唤,苏唳雪缓缓睁开眼,勉力凝回一丝心神,绀青的唇筛糠似的吐出断续的字眼:“殿、殿……您怎么……水……多凉啊……呃——!”
忽然,一阵心悸袭来,击得她几乎失了魂,面目狰狞地往水里栽去。
南宫离赶忙将那险些沉下去的人捞进怀里:“你撑着点,我这就带你上去。”
“拉!”唐云沉着脸,喝道。
冬天里,漂着浮冰的水有多冷,能冻碎人一身的骨头。上来后,苏唳雪已然神志不清了,紧紧抓着南宫离,不顾体面地一个劲儿往女孩子怀里钻,胡乱扒拉着她衣领子,口里悲声不断:“绒、绒绒,别哭……”
南宫离一个激灵——“你说什么?!”
“不想学武……咱就不学。”那瑟缩恍惚的人望着她,愧疚得什么似的,“——我、我在呢……你嫁人时,我来送嫁。不怕他们……”
“对不起,对不起……我来晚了!”
挞辱冻馁,所不忍言。望着怀中人凄楚的样子,南宫离心尖儿上一抽一抽,针扎似的痛。
这都已经不认人了,再迟一时半刻,恐怕她就真熬不住了。
“殿下,将军这是冻失了神,得赶紧换身儿干暖衣物!”
“我去找!”
“我也去!”
……
人心还是有公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