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乃铁血王师,国之巨擘,臣的妻子当是一位大气雍容、有主母风范的名门闺秀,而不是您这个动不动就掉猫尿的小丫头堪配。”
“好!我以后再也不会为你掉一滴眼泪——你死了也不会!奶娘,走!我们回选侯城!”
小公主咬牙切齿,将休书撕得粉碎,狠命摔在那墨色的人背上,扬长而去。
偌大军帐内再次恢复了平静。
李眠关抱着手臂,慢悠悠地踱进来:“性婉多情,柔心弱骨。唉!把这么一个玲珑剔透的小美人儿放在身边,确实也挺不容易——捧着也不是,供着也不是,实在拿她没办法了,却还是想跟她在一起……将军,情关难过啊!”
“唔——!”
猝不及防的,一股血流从苏唳雪口中涌出,呛得她直接趴到了桌子下头。
“唳雪!”
李眠关骇得脸都绿了——“我去叫殿下!”
“别……没、没事……”
身体里,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无情地揉扯着肚肠,吞神噬心,寸寸磋磨。她颤抖着,蜷缩成一团。
伤心、哀愁、悲痛以及绝望漫漶到了一定地步,都会不受控制地损了心脉。看着眼前人这活不起的样子,探着那怎么都拔不起来的脉象,李眠关急得忍不住责备道:“你明明舍不得,明明也知道那些事不是她的错,这又是何苦?现在把她赶走了,你怎么想的?你就不怕是最后一面吗?”
苏唳雪勉强沉下一口气:“就是怕,才要她走……”
治病救人,望闻问切,要医身,更要医心。突然,天马行空的大夫想到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唳雪,你莫非喜欢上公主了?你是不是……要了她?”
以前,这家伙多狂啊!放眼九州,谁敢这么跟她闹?还扔纸团?!
“李眠关,你疯了?”
她的军医,什么都好,除了嘴毒和脑子不好使。
真是作孽。
南宫离前脚刚跨过通天河,回了选侯城,没想到,苏唳雪后脚就到了。
不过,大将军不是提枪跨马、威风凛凛地来,而是被一辆囚车押来的。
此事,只因皇宫内新晋了一位美人——孙贵妃。
原来,文昌侯府败落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