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河西节度使郭湛明白他们的难处,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这一次唐云有点儿犹豫:“将军,殿下把从文昌侯府抄来的钱都给咱当军饷了,走私那条线风险这么大,咱还做么……”
五十万两黄金还富余,有了那些钱,抚恤遗属、安置流民、练兵、剿匪、办学堂、修桥铺路……想干什么不行?再也不用违心跟贪官污吏打交道,也不用再为了区区几百两银子就把将军府给搬空了。
苏唳雪抬眸:“唐云,你觉得殿下的喜怒比之走私,哪个风险更大?”
对一个人好和对一个人坏同样有风险。
如果有一天,她知道自己骗了她,这些好日子就荡然无存了。
苏唳雪刚起身准备出门,李嬷嬷却突然造访。
嬷嬷是公主的奶娘,也是长辈,她只好站下。
“将军,自打那日集市,您就再没回过府。老身来找过几回,您都不在。”老人家道,“莫非将军还在介怀公主那日无状,刻意回避吗?——老身可以替公主道歉……”
老人家说着便要拜下去,她赶忙去扶,差点儿没闪了腰:“您言重了,我只是忙……”
“既如此,将军今日可否得空?”
“这……”
她有点为难。
押货去一趟边境线,就算顺利也要半天时间,一来一回,这一整天就出去了,赶回来都月上中天了。
“今日是公主十八岁生辰礼。”李嬷嬷见她犹豫,忙道,“您也知道,小女孩嘛,过生日总有愿望的。可今年公主什么都不想要,连以往最喜欢的布娃娃都意兴阑珊,唯一的愿望就是希望今天您能陪她一起过。”
“今天她生辰啊?”
那英气的人眉头一动,心中忽地一软。
最近事情太多,竟把这茬儿给忘了。
十八岁,对于一个小女孩来说是大日子。
“嬷嬷,我今日确实有事……可能会比较晚。这样吧,我尽量,行吗?”
“行!只要您肯赏光,无论多晚都没关系。”李嬷嬷如释重负,皱纹里乐开了花,“公主一定会很开心的,将军,谢谢您了!”
临告辞出门,老人家还不放心,又回过头来:“将军,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