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
人们都说,穷人家生个漂亮女儿不是什么好事。
可女孩子生得漂亮有什么错?
“孙洪旺,孙福,孙禄,尔等犬匪之类,罪在当诛!既然道法已尽,那就尽得更彻底一点儿——来人,抽那首恶五十万鞭子!”
小公主撸起袖子,边写边骂,指住那无良太守,喝道。
“殿下饶命!五十万鞭抽下去,跟凌迟有什么区别?!”
小公主挑了挑眉梢:“有啊,可能更碎一点儿。”
她笑得越清白,下手就越黑——这极具画面感的措辞,用意在于从生理层面为在场所有官吏打造一个共同的噩梦,日后每每忆及,便觳簌震怖,不敢再伸手。
十年前,玉门关十万亡魂的血染透了八百里祁连山川,十年后世道并没好哪怕一点儿。
那些故去的人,站在路的尽头,一直看着她、等着她。她心心念念的人,还伤痕累累地躺在病床上,口里呢喃着她的名字。
她不能什么都不做,就这样去见他们。
她的冲动,她的决心,她山一样的气魄,已经统统展现出来了,她要做不公不义的纠正者,哪怕需要下地狱。
“小婊子!老子真给你脸了!”
孙禄生性暴躁,学不来主人和大哥孙福跪在一个小丫头片子脚下的窝囊样子,瞅准机会,撞开左右侍卫,朝着南宫离径直扑来。
断掌之仇还没报呢!
柔柔弱弱的小公主,跟那些他们拖上床的小鸡崽儿有什么两样?除了泪涟涟,嗷嗷叫,一点儿本事也没有,那细细的喉骨,一掐就断,哭都来不及哭一声。
“殿下!”
王婉正巧见下人打来一壶滚水沏茶,情急之下,捞过茶壶向孙禄泼去。
只听啊呀一声,滚烫的水汽在孙禄右脸滋滋腾起,揭开手掌,一只右眼已被生生烫熟了,凄厉的哀嚎从屋顶窜出去,响彻天际。
“来人,继续行刑。”
南宫离喝道。浸透血腥气的字眼夹杂着无情无义的凶残,随着一声声鞭响,滚滚碾压过所有人的心肠。
漫长的行刑过程一直伴着孙太守惨绝的哭嚎,到最后,所有人都有点儿受不了了,胆子小的文官已然开始反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