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吗?”
也不知为啥,自从跟这家伙重逢,她就总犯蠢,仿佛冥冥之中有一股邪恶力量在指引她失手——不想摔跤,扶哪儿不行?非逮着人家伤口抓,就跟成心瞄准了似的。
定北军服色都是玄色,这种黑带微赤的颜色很难看出血来,就算伤得再深,当事人自己不喊疼,就没人在意、没人记得。
苍白的人微微皱眉,似乎有些不适应这种亲昵的触摸,躲了一下:“殿下,您心肠太软了,人家出一点儿血你就受不了。这样教不好孩子,更成不了事。”
“哎?你腰后那把短刀做什么用的?吉祥物吗?我看你一直带着,却从不见你拿出来练。”
南宫离一探头,指着苏唳雪腰间一物,好奇道。
除了军刺和寻常长兵器,这家伙还会随身带着这把短刀。流光婉转的小物,有着南宫离这种骄矜的女孩子所青睐的精巧,宛若一件艺术品。
“哦,自裁用的。”
苏唳雪低头瞥了一眼,简单道。语气波澜不惊,仿佛在陈述某种极其平常的道理。
南宫离脑袋却嗡地一下子空了,死死盯着那东西,一言不发。
这一刻,她见识到了这世上最凶残的兵器。
它的主人态度冷淡,说明在合适的时候,就会使用它了。
正常使用时,跟其他兵刃并无不同。
可极端情况呢?
“嗐,不光自裁用,有时也拿来应个急。都是兵器而已……”
苏唳雪没料到她反应会这么激烈。
很多年前,她就明白一个道理——这东西,别人可以不备,但她不行。
这么多年,早已寻常。
可她忘了她是头一回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