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显稚嫩的娃娃脸,两颊肉嘟嘟、圆滚滚,眼神里还透着懵懵懂懂的孩子气,不知道俩人吵架该帮谁。
送走月凝霜后,苏唳雪收拾东西准备上路。
“将军,这一走,恐怕过年都赶不回来,您要不要跟公主殿下打声招呼?”唐云将包袱拴到马背上,眨眨眼问。
苏唳雪拿掌根揉揉发紧的额角,觉得心烦:“她又不是我上司,我跟她说得着么?”
那小冤家,她躲还来不及呢。
五年前,当她第一次站到自己面前,她一下子就喜欢上了,目光越过纷杂的日影肆无忌惮地粘在人家身上,几乎忘了自己还穿着兄长的甲。
她跟兄长经常玩互换衣装的游戏,就连娘亲也分不清谁是谁。爹爹更粗心,好多次一搭手把她错薅上战场。
也曾听闻,天家小公主是个可可爱爱、漂漂亮亮的小美人坯子,却没想到,竟有这么美——猫咪嘴巴、杏核眼,右眼角底下还盛放着一朵灼人心的凤尾花,笑起来就跟黏糊糊的蜜糖一样甜。
刚一见面,那小团子就欢欢喜喜跑上前来,一点儿也不生分,围着她蹦蹦跳跳地转了一圈又一圈,活像只上下翻飞的小粉蝶,黑蒙蒙的眼睛眨啊眨,一个劲儿地讨好。
如今,提溜咕噜满地打滚儿的小娃娃长大了,美貌远胜所有人的想象。
在那皇族女孩子的身上,有一种难以言喻、极富教养的高贵神态,当那双会说话的黑眼珠低低垂落,仿佛整个世界都黯淡了。而当它们转过来的时候,在场没有一个人不希望讨得她的欢心。
花骨朵似的小姑娘,刚刚入凡间,还没来得及沾风尘,不知冷酷与肃杀为何物,心里一丁点儿城府也没有,秋水般的眸子望向她,多情得能烫疼一颗心。
今日接她下马车,她刚一上手抱,心里就有数了——这小丫头,压根儿就受不了一点儿苦。都十七了,骨架子还这么轻,身子也软软的,活像只小猫崽子。
这么个娇滴滴的女娃娃,也舍得远嫁,就为拉拢苏家和定北军?
帝王之道,未免想得太多。
“可……还有老夫人呢,您也不说一声吗?”
母子之间,就算闹得再僵,也总得请个安再走吧。
“行,那我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