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冲着她怒吼:“残就残了吧!呜呜呜……反正,我也是残花败柳了!”
“不是,我没这意思……殿下!——呃……”
黑衣黑甲的人自知失言,一时懊悔极了,也心疼极了,忙不迭去起身安抚,却不慎冲开了先前封住的穴道,激得她心头忽悠一下,又痛得重重跌回去。
“唳……你!”
南宫离一方面吓得魂儿都没了,一方面还得拼命用理智控制舌头。
好想骂人。
她抿抿嘴,将人抱着,就像那天在白兔城、在这家伙床上那样贴心贴肺:“疯子,你快把内力拿回去。”
苏唳雪闭了闭眼睛,失焦的情况好了些,耳鸣也渐渐褪去,却听见了此生遭遇到的最外行的一句话,无奈道:“殿下,你当我是吸人精气的妖怪吗?内力给出去,哪有收回的道理?同理,你给我输的灵力能收回吗?”
“唔……不能。”小公主瘪瘪嘴,闷声道,“灵力就像水,一旦放出去,总归要往底处流的。”
“是啊,人也一样——强者应当帮扶、给予弱者,而不是欺压、索取。”黑衣黑甲的人靠在椅背上,缓缓道,“殿下不知,回纥王为了向契丹示好,竟要将她嫁给耶律倍,甚至拿二王子性命相要挟,逼她就范。”
“哈!这不就是一出戏吗?她不理就得了嘛。难不成纥王还能真杀了儿子?”
这是件极其虚伪的事。
要是父皇把剑横在南宫瑗脖子上逼她什么事,她简直巴不得他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