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放开怀里人,神情中并无肌肤相亲后的欢愉,反而更添愧悔,手脚冰凉,咳得脸都麻了。
光天化日,恣肆狎弄,跟欺负她的南宫瑗有何区别?!
太不尊重人了。
“疯子!你……”南宫离无语,赶忙将人扶回军帐。
亲完就咳嗽,她是一大团瘟疫吗?!
可还没等郁闷完,进去一抬头,就看见了阿依莎——
“唉?你怎么在这儿?”
“哎?你怎么在这儿?”
“我来找她。”
“我来找他!”
……
两位小公主,噘着红艳艳的唇,同时气鼓鼓地瞪着对方,没有一个肯示弱,就像两只啥啥也不会干,光知道蛐蛐人的小蟋蟀。
苏唳雪示意,叫杨占清把阿依莎带出去。
杨占清抬手冲回纥小公主做了个“请”的手势,蛮横的女孩子别过脸权当没看见。他伸手去拽小姑娘细细的臂,阿依莎吓得抄起曾被苏唳雪夺下的匕首,指着他:“别碰我!”
这个人方才多狠呐!几乎把她两条胳膊生生扭断。
杨占清是个直性子,不知道拐弯,将军令他将人带走,他就一定要办到。
可他又怕伤着她,便一把抓住女孩子持刀的腕,试图夺过来。
跟火药机甲打交道的人,没有苏唳雪的巧劲儿,不知道怎么卸兵刃。阿依莎跟他较着劲,死活不肯放手。
争抢中,不知怎么,锋刃一转,歘地一下在杨占清虎口上划了个大口子,汩汩鲜血霎时冒了出来。
他吃痛,但也没跟小姑娘还手,退开一步,低低闷哼一声,捂着伤背过身去。
“你……”
阿依莎看着那大笨熊背着她、缩着肩膀拼命忍痛的模样,忽地就有些过不去。
这一次,他跟她争强时,明显收着力,并没有伤害她的意思。
李眠关上前查看了一下杨占清的伤,倏地皱了眉,刚要开口,却瞥见军火师正望着他,悄悄地连连摇头,示意他别说。
倒霉的大夫也不知自己是什么命,总摊上情种,心窝子都快被秘密给挤炸了,只好叹了口气:“阿依莎殿下,把他交给我吧。”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