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叫她尝尝本王子的厉害!”
“哈哈哈哈……”
……
“阿离……阿离!”
苏唳雪浑身都在疼,几乎不能动弹,心脏剧烈地狂跳,眼里冒出火。她拼命抬起手,抓着那缥缈柔腻的裙裾,望着纤弱多情的女孩子,好恨。
这些年,她杀了多少白狼军自己都数不清,契丹人不可能放过她,这傻乎乎的小丫头怎么就是想不开呢?
她宁可死。
她宁可死。
她宁可死!
“弩箭——破!”说时迟那时快,含章带一队定北军快马而至。
定北军特制的连弩,一次可发三箭,三十六把满膛齐射,犹如一把无形巨镰,五十丈内荡平一切,再硬的主儿也给你铲喽——这就叫碾压。
黑衣黑甲的人挺身将小丫头捞进怀里,压到身下护着。
“将军,上马!”
苏唳雪半怨半怜惜地深深看了南宫离一眼,拽过唐云送来的坐骑,翻身上马:“含章留下!其他人,随我出击!”
定北军的快马拉到极速就是一阵风,马和人都一身是胆。三十六人纵跃而出,犹如离弦。耶律光带的半吊子骑兵队,在这样的冲锋下压根儿就是个笑话。
在马蹄扬起的雪尘中,被击落下马的契丹士兵丢盔弃甲,抱头鼠窜。
“哇!好厉害!”南宫离跳着脚朝他们欢呼。
小丫头终于体会到了打群架的快乐。
“啊!你别过来啊——!”耶律光一面逃,一面鬼哭狼嚎地一路嚷嚷,惨声震四野。
苏唳雪抽枪而上,送入贼首心窝,力道之大使枪尖自另一面破体而出。
年轻的将军走过去,攥住枪尖,无情地拔出来。
色胆包天的小王爷盯着胸膛上新打出的洞,一歪头,死翘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