嬢,您难得来一趟选侯城,要不要我陪您逛一逛?”
然而,老人家却摇摇头,道:“不用,囡囡有心了,我这便回去了——年纪大了,喜欢清静。再说,雪儿一个人孤孤单单在家里头,我得回去陪她。”
这话里,有铺天盖地的痛。南宫离和王婉齐齐回头,望向榻上沉默的人。
苏唳雪闭了闭眼睛,轻声道:“娘,您路上慢点,我让唐云送您回去。”
“哼!”
老夫人背对着床榻哼了一声,头也不回地走了。
南宫离惴惴不安地坐到苏唳雪身旁,以为她又要发脾气,可提心吊胆等了好久都没动静。
“唳雪,你别生气……嬢嬢她不知道……”她讷讷。
孰料,榻上的人竟笑了一下:“我生哪门子气?不知者不怪嘛。再说,是我瞒了她,她怎么对我都是应该的。”
王婉吐了口气,好不容易从方才那阵“腥风血雨”中缓过神儿来:“将军啊,你们家家风可真够另类的,当娘的居然这么偏心眼儿,喜欢女儿?!”
“因为苏家的儿子要上战场。”苏唳雪道,“平日里不过分亲近,就不至于在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时候太伤心。”
“可是,这不是折磨活人吗……”王婉轻声叹道。
这世道,没有一个人能好活。
几天后,苏唳雪跟南宫离来向熠帝辞行。皇帝令内务府在后花园办一场送行宴,意在修复太子跟苏家的关系,还邀请各国使臣一同列席,以示重视。
然而,没等宴席开始,又出了岔子。
“南宫离,我跟你拼了!”
后花园四下无人,孙瑾拔出发簪,突然朝着南宫离刺来。
苏唳雪上前一步,轻易便将她截住。
不料,眼前的女子诡异一笑,突然拿指甲扯碎了胸前的小衫,高声嚷道:“救命啊!”
众人围上来,只见黑衣黑甲的将军拽着衣衫不整的贵妃,正欲轻薄。
南宫离扶额,简直气不打一处来:“孙瑾,你嫁过人,残花败柳,还装什么贞洁烈女?!污蔑人也不掂掂自己的斤两?!”
“殿下,不许这么说。”苏唳雪沉声。
“你搞没搞错?我在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