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人陶醉:“明明是兰芷!”
更有人脸色大变:“血是血腥气!”
一室混乱中,唯有角落里的谢同銮纹丝不动。银色面具下,他的目光始终落在容央身上,看着她如执棋般操控全场,看着那些自诩识香无数的行家们丑态百出。
最终,竟无一人能完全辨出三种香。
容央似乎早有所料,唇角微扬:“今日三种香,其一为寒潭香,取天山雪莲芯、西域葡萄酒酿制;其二为紫游仙,含南海珍珠粉、百年沉水香;其三”
她顿了顿,指尖抚过空盒:“名众生相,无香无味,闻到的不过是诸位心中执念罢了。“
满座寂然。
忽然,厅门被推开,一个清朗的声音传来:
“容姑娘好手段。”
拓拔钧一袭靛蓝锦袍,腰间玉带生辉,含笑踏入厅中。他身后跟着两名侍卫,抬着一口雕花木箱。
“王爷此来,也是为识香?”容央语气平淡,眼底却闪过一丝冷意。
拓拔钧摇头,命人打开木箱——箱中竟是满满一箱西域奇珍香料!
“听闻姑娘爱香,特来添个彩头。”他目光灼灼地看着容央,“三日后宫中百花宴,不知姑娘可愿携香赴会?”
满座宾客倒吸一口凉气。宫中百花宴,那可是只有王公贵族才能参与的盛事!
容央垂眸,指尖轻轻摩挲着袖中的金针。针尾的珍珠已经彻底碎裂,露出里面暗红色的芯子。
“好啊。”她忽然抬眸一笑,眼中似有寒星闪烁,“正好,我新制了一味香,名为朱砂泪。”
拓拔钧瞳孔微缩。他当然知道“朱砂泪”是什么——那是先帝临终前,枕边燃的最后一种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