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玩意”容晏突然剧烈咳嗽,指缝漏出的血珠正巧染红云映仪盖着的雪白锦被,“你母亲素来喜欢桃花,为父在相府后院种了片桃林,想等你回到相府,”他笑着悄然抹去嘴角猩红,“我为我们央央,搭一架秋千,可好?”
云映仪不敢去看容晏,他递来的鎏金镂球悬在眼前,球面流转的光晕里,她仿佛看见当年晋王云毅也是这样捧着支点翠步摇:“阿仪乖,戴上这个才是爹的好女儿。”
烛火忽然爆出灯花,容晏伸手要抚她额角的动作僵在半空,云映仪本能地偏头躲开,后脑撞上青玉枕的闷响惊得容晏二人齐齐皱眉。
“您”她看到容晏手中的血色,终是忍住喉间关心的言语,蜷缩着退回床角,“容相,我不知道我的身世,也不知我的父母,在这世上,我已无人可依,无人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