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是族里自己酿的烈酒,菜是简单粗暴的野味,看起来不好看,但是香气扑鼻,别有一番风味。
但是戚白荟没有动筷,也没有喝酒,在她手里捏着一封信,是从京城送来的。
千里迢迢,送信人没说是天机营还是锦衣卫的,身上穿着厚厚的毛皮衣物还是冻得脸色发白,把信交到她手里后被彭朗拉走去喝酒暖身子了。
信封上没有收信人,想说的话都在信里了,戚白荟怔怔地发了好一会呆,终于打开了信封。
“师父姐姐,我好像瞎了,都看不到你的信……”
“北山是不是很冷,冷得连墨都化不开,所以你不能给我写信对吗……”
“我最近胃口很好,吃了很多思念你的苦……”
“是不是你族里有个七岁之前定下的娃娃亲,你回去是和他成亲了吧……”
“你要是再不理我就会失去一个可怜的忠心的徒儿了……”
“师父姐姐,你想我了吗?”
信中通篇没有实质内容,全是这种熟悉的肉麻的文字,戚白荟面无表情地看完信中的内容,又若无其事的将信收了起来,想了想,将桌上挪开了一些空处,拿来笔墨,摊开信纸。
她的笔下同样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内容,甚至比林止陌的酸文更纯粹。
这是一份清单,是她向林止陌要的物资。
清单中列出了棉布食盐白糖等生活物资,还有炸药燃油酒精钢钻等战备物资,一项一项清清楚楚,数目并不多,因为她现在是赫温克族长,要让族人过得更舒适,且要保证他们的安全。
当最后一项写完后她放下了笔,确认一下没有错漏之后就要将信纸折起放入信封,却在最后时手顿了顿,将信纸重新拿出摊开,在末尾不起眼处补上了两个字。
——想的。
戚白荟将彭朗叫了过来,还有那个送信的,一顿酒喝下去,他还魂了,脸色好了很多。
“帮我交给陛下,四月之前我要用。”
锡那错的冬天也是到开春截止,可锡那错的开春却是要到四月,那时候才会大地回暖,冰雪消融。
“是。”送信人将信珍而重之的贴身放好,身上已经换了一套皮衣皮袍,是赫温克的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