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云非晚一定不会让他们好过。
把宋明简送回来,一是不想让宋二爷出现坏事,未必没有让她和宋明简闹起来的意思。
昨儿她想了一夜,最好让云非晚和宋明简鹬蚌相争,万万没想到,云非晚也是这么想的。
不仅这么想,也是这么做的,而且快她一步……
姚韵儿脊背生寒。
从前她究竟为什么会觉得云非晚单纯,很好算计。
眼下,云非晚只轻轻一挥,她便毫无还手之力。
姚韵儿对自己产生了强烈的怀疑。
还有深深的自卑。
她看清了自己和云非晚之间的差距,隔着天堑。
怎么办?
该怎么办?
姚韵儿惊恐万状,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云非晚瞥了她一眼,转过头去,对着宋明简道:
“里正同我说过,你身上有伤,嗓子也坏了,既然找上门,便安心住着,你表妹心善,一定会照顾好你。
“里正说了,你父母从前对他有恩,现在他也会尽可能的帮你,他很是关心你,我也会不时让人去说一声你的近况,让他老人家放心。”
“这几日,我府上发生了大事,我丈夫去世了,我管着家,有许多事情要忙,招待不周,还望见谅。”
宋明简不敢抬头,哑着嗓子嗯了一声。
云非晚说完,便带着人离开。
离开之前,意味深长的看了姚韵儿一眼,那嘴角的笑意,让姚韵儿毛骨悚然。
姚韵儿确定,这不是巧合不是意外,就是云非晚特意为之。
若不然,一个打秋风的亲戚,怎么也轮不到云非晚亲自上门来说。
更不必说这一番话。
她听明白了,这件事有村民作证,有里正的亲自引荐,她只能硬着头皮认下。
等云非晚带着人离开,玉兰院只剩下姚韵儿和宋明简,春杏站在一侧,不敢说话。
待云非晚的人完全离开,宋明简才缓缓抬起头来。
他的脸上戴着半张面具,里头似乎还敷着药膏。
因为被阳光晒着,那药膏有些融化,在脸上流出一条蜿蜒小道,看着很是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