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自己这样的一面被她看到,所以极力低着头,越是想控制,越是狼狈。
曾经万众瞩目意气风发的江辞倦成了现在这样一点都不讨人喜欢的样子,阿浔一定也觉得很失望吧。
“其实,很好看。”
南浔堪称温柔抱着他轻拍他脊背,另一只手的指尖沿着他耳根抚上他侧脸,摸到了眼泪。
怎么办,越是要坏掉的模样,就越是美丽。
她缓缓摩挲着他的脸以作安慰,就这样静静陪着他,直到他一直苦苦支撑的精气神微散,还是陷入了昏迷。
被冻结这么久又苏醒,没有一点后遗症是不可能的,再加上他吩咐过无论如何不要把他送进医疗舱,所以他只能靠自己自愈。
半昏迷期间,江辞倦依旧紧紧握着她的手。
南浔坐在病床旁边,悬于半空中的小腿轻轻摇晃着,侧着身体用视线和指尖描摹江辞倦的脸。
她总是很喜欢用各种意象来形容自己遇到过的那些人,因为她眼中看到的就是那样。
连玻璃都可以轻易切割的硬度极高的钻石,却成了如今这种模样。
江辞倦就是即将破碎的钻石,也是烟花,美丽、绚烂、短暂。
“还记得你很久很久以前抱着我向我忏悔的吗?”
病房里只有仪器滴滴响的声音,她的低声也如此空寂,“你说,对不起,囚禁我,将我捆绑在你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