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自己的职责,所以得走了。
翡泽抚了抚大小姐微肿的唇,有点愧疚。
因为她骗了他,所以他确实有点生气。下次,下次他一定不会再这样过分了。
“骗子,渺。”
其实还是有点生气,但无可奈何。
“外面很危险,不要乱跑。”
临走之前他又拿了药膏给她补了补,然后才不放心地离开。
他走后,南浔睁开眼,手臂伸出被子去床头摸索自己的手环。
手下已经有一个狼犬,这是很好的开始。
防卫兵骗到手了,那么疯狗还会远吗。
但晏序那个人聪明得很,自从开始鉴定到现在无一败绩,他不会没猜到自己的身份有可能已经不是兔子。
和他博弈,真是要小心不能再小心才行。
但这样才刺激。
漆黑的海与天被一线晨光剪开,蓝到近乎于黑的海面上开始撒下金色光辉。
游轮上的混乱终于开始停歇。
空气中弥漫着比之前更浓更重的血腥味,昨天的强制鉴定日,很多人都不止进行了一场鉴定。
人性就是如此。
被欺压的狗心有不甘,然后又和其他人鉴定,欺压其他人。
或者是被胜利冲昏头脑,所有人视作猎物自信地一次次鉴定,直到终于踢到铁板。
金属甲板上传来手工皮鞋踩在地上急切的逃跑脚步声,还伴随着哼哧哼哧的慌乱喘气。
瘦高的男人身上还穿着体面的西服,但此刻,领结已经不知道去了哪里,身上也沾上了污渍。
半小时前,他还是连续两次鉴定成功的超级赢家。
身为一开始就站在权势顶端的权贵,那些人的资产已经不足以让他侧目,他欣赏那些人绝望的姿态,也因为支配他人难道快感。
但并不意味着他可以接受自己成为被支配者。
“辅臣大人,请不要再跑了。”
后头的女性侍者冷静提醒,脚步声如影随形。
他尖叫一声,跑得更快。
那个侍者他曾见过几次,对她唯一的印象就是市井之气浓厚,谨小慎微、八面玲珑,却没想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