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明白。

    他想吻她,像之前一样缠绵,忘记两人之间的隔阂,也忘记未来会发生的事。

    但她躲开了。

    刺痛大脑的嗡鸣还在继续,他听不见她在说什么,但能看到她脸上的厌烦。

    为什么变得这么快?

    席予清捂住那双眼,往常他只要对视就会心软的眼,如今里面全是能够轻而易举将他刺伤的情绪。

    那些依赖是误解吗,爱意也是误解?

    他知道自己是疯子,也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不该私藏她,不该阻止她,不该仗着少家主的身份占有她,但他怎么可能接受她离开他,也不可能看着她走向死亡。

    “浔,你会知道,待在我身边才是最好的选择。”

    “你明明就该只依赖我。”

    他没做错。

    席予清低头吻上去,在心里告诉自己:

    他没做错。

    席予清给南浔请了一个星期的假。

    这是第四天。

    也是族老们不断差遣人过来请他过去的第不知道多少次。

    “让他们滚。”

    席予清一边说一边舀起碗中的粥,因为看见浔小口小口沉默而乖顺地喝着,笑容逐渐回到脸上。

    他的眼瞳似乎重回透彻,但因为底色漆黑沉重,反而比之前看起来还要病态偏执。

    谁来都能看出,他不再掩饰自己的疯。

    室内安静到只有陶瓷的碗碟碰撞的声音,还有打开的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

    雨幕之下是古老的建筑,华贵却处处透露着腐朽。

    席予清的世界只有那一片窗外可以看到的廊檐,春夏秋冬,周而复始,不知死期何时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