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我能看看你真实的模样么?”

    “这个、现在的话有些困难,因为使用了一些半永久的伪装手段来易容……”

    “没关系,我只是随便问问。”

    他摆摆手,态度温和得过分,“我今天来得是不是有些冒昧,放心,我只待一会。”

    “并没有冒昧。”

    面前的浔态度恭谨且陌生,但席予清却早就在记忆里、梦境里认识了他无数遍,这种落差让他感到有些失落。

    对方似乎只当他是效忠的主家,但是他想和他成为朋友来着。

    他没什么朋友,家族里的那些人更是和他没法聊到一块,他觉得,浔和他才是一类人。

    病情压抑之下让席予清的情绪和欲望都很浅淡,但此刻接近浔、拯救浔的欲望格外强烈,让他久违感到了生命的鲜活。

    “浔,我搬到这来和你一起住,可以吗?”

    “少家主?”他身边隐卫的反应比他想象中的大,“这样、这样不好吧?”

    “是我过去太好说话了,所以让你们产生了什么错觉么?”

    席予清淡淡反问,身上属于少家主的气势无声释放,把他们接下来所有的话都无情镇压。

    “我在问他,不是在问你们。”

    “是。”

    他们卑微听训,几乎要把头低到尘埃里。

    南浔猜他们一定是想说男女授受不亲,可惜他们的少家主并没有给任何说话的机会。

    月亮对别人好凶啊,但是一转过脸来又朝她露出安抚又温和的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