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轻笑传来。

    “做出哪些事?我是典狱长,对罪犯进行一些小小的惩戒天经地义。”

    “更何况,还能让你不好受,很划算,你说是吧,黎岫?”

    对面的声音没有波澜,却一下子掀开了那层窗户纸。

    她认出了她,她就是故意的。

    “你很在乎他对吧,这世界上你就只在乎他一个,你的软肋太明显了。”

    “我只是阿尔法的一个外围人员,而你已经是典狱长,何必揪着以前的事不放?”

    “以前的事?”对面的声音一下冷了许多。

    “黎岫,你要和我提及以前的事么?谈起你是如何为了规避百分之零点几的帝国实验室全面抓人概率,从而出卖我的信息。”

    “冷漠地为了把安全的概率堆砌到百分百而推出同伴,你的理性已经不像人类。”

    “你就是这种人,如果一辆列车上的隔壁车厢有未知的杀手,你会选择把那个车厢里的全部人都杀掉以换取己方的百分百安全。”

    黎岫点点头,没有因为她的质问而有半分歉疚,“这都是基于理性的抉择,我做的没有错。”

    “那如果泽菲尔在另一个车厢呢?”这句话就像是恶魔的低语。

    “你就会选择杀死除他以外的所有人,我知道。”

    如果她自始至终保持着绝对的理性,那么她的报复只会是杀死她,因为她这种人不会痛苦也不会难过。

    但是她有软肋啊,所以她会让她品尝到感性的痛苦。

    “我会把你的小王子关在暗无天日的禁闭室里,让他无助地缩在黑暗中哭泣。”

    “我会让人对他用那些不会被人看出来的酷刑,他痛苦的时候会喊你的名字吗?”

    每一个字都如此精准刺痛黎岫的心。

    “动用你的手段吧,我等你如何拯救他。”

    电话挂断。

    黎岫终于不再是一张扑克脸,而是咬着牙,目光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