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是抬着沉重的捕兽笼。

    向驻扎点走去,如履平地。

    他看到她衣领下的痕迹,眼神暗了暗,低声询问:

    “你干什么总是要去招惹别人?”

    “因为你是贞洁烈男,只能看不给碰,没用死了!”

    这回答让他一噎。

    “开玩笑的。”

    她笑眯眯蹭回来,下一秒说出口的话更让人心梗。

    “是因为你没有小零食,也没有淡水,我想要那些只好靠自己了。”

    兜兜转转还是一句:“你说你是不是很没用。”

    “……”

    “你该不会和他们说,这痕迹是我弄的吧?”

    “我可没说。”

    “他们自己误会的,对吧。”

    “对。”她理直气壮。

    关州气笑了。

    他还是头一次背这种黑锅,明明从头到尾没碰她一根汗毛,却同时被她招惹的其他人当做眼中钉。

    他要是不做什么,岂不是对不起这口锅。

    除了咬牙切齿之外,关州更多的还是无奈,忍不住用鼻尖蹭她脸颊,语气阴森:

    “你的胆子总是很大。”

    她知不知道抱着她的人是黑市里名声最残忍的雇佣兵。

    对雇主以外的人,他向来狠厉无比。

    “我这个人,最讨厌的就是被欺骗,还有让我出力却不给钱。”

    关州弯腰把她在平坦的石头上放好,半蹲下来直视她的眼睛,却没有看到一点心虚。

    “所以呢?”她歪头,手又不安分地伸向他的腹肌。

    这次他没有阻止。

    “所以,你没有什么想和我说的吗?”

    “不怕我丢掉你?”

    听见这话,南浔忍不住笑出声来。

    指尖向上划过他的喉结,意料之中看到了他瞳孔骤然缩小的失态模样。

    她轻轻拍了拍他的脸,微微偏头,因为虚弱而没有血气的脸此时满是天真。

    天真且笃定:

    “你有资格丢掉我吗?或者说,你能做到丢掉我?”

    柔弱的、失去宿主就会枯萎的菟丝花逐渐展露出了她的凶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