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虎有些着急,放话道:“小贼说话!”

    高大的李虎挡着,季墨阳只看到肩膀后面那狐裘的帽檐,没有人能明白,他看似平静的面容下,心里是怎样的惊涛骇浪。

    “你先下去,我有话亲自和宋夫人说。”

    “凭你是谁,也敢吩咐爷爷我,我警告你,要是敢打什么坏主意,首先问过爷爷手里这把刀。”李虎已经抽出佩刀,做出要杀人越货的趋势。

    最初的慌乱已过,宋絮晚已经镇定下来,看着眼前的李虎,几次深呼吸之后,她轻声道:“李虎,你和云嬷嬷先回去。”

    “啊?哦!”

    李虎颇有气势的挽了一个刀花,才把刀放回刀鞘,被云嬷嬷拉着走出两步之后,又回头放狠话:“爷爷在江湖上排得上名号,你要是敢轻举妄动,百尺之外,爷爷取你首级,轻而易举。”

    李虎的牛皮,吹的让宋絮晚有一阵尴尬,等所有人退到巷子之外,宋絮晚才深吸一口气,看向季墨阳。

    季墨阳比她想象中瘦了很多,高大的身子披着披风,像是稻草人支棱起一块旧布,在风里肆意摇摆,看不到多少活人的气息。

    风雪太大,她看不清季墨阳的眉眼,只觉得他周身冰冷,来者不善。

    “你故意骗我过来,根本没有药是吗?”

    季墨阳看着那深深印入脑海的面庞,一如往昔般美好,只是两人之间已经如此陌生,他曾经所有美好的寄托,原来都虚幻,他该是要恨她的。

    他摩挲着手里温热的瓷瓶,在宋絮晚的追问下,缓缓抬出手,摊开掌心,让宋絮晚清晰的看到那瓷瓶。

    宋絮晚伸手就去拿,不想季墨阳立刻握拳,宋絮晚只抓住季墨阳一个手指头,她又羞又恼,面色不愉道:“你要怎样就直说,戏弄我很好玩吗?”

    她不是戏弄他好几年,他才戏弄一次,她就受不了了?

    原来她也知道被人戏弄不好受,竟然也忍心一直欺骗他。

    季墨阳低垂着眼眸,看不出什么情绪,低低问道:“一年多未见,你就没有什么话要问我?只想拿了药就走?”

    不然呢,此刻他们俩还有什么话可说,宋絮晚不明白季墨阳话里怎么会有委屈,当初不是他坚定的搬家,一心要娶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