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星临揉揉太阳穴,装作深沉道:“三思而后行,要么咱们下次放假再决定,这么重要的事情,咱们留半个月思考一下,应该不过分吧。”
小孩子遇事不决,想着逃避隐瞒,这无可厚非,但是大人不行,季墨阳回家就告诉了闵夫人来龙去脉。
闵夫人躺在床上失眠了,还以为季墨阳的姻缘终于来了,结果竟然是个误会。
她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不甘心错过,又担心不是最好的选择。
思虑一天,她决定把剩下几家二品官员的拜帖回一下,要是季墨阳有更好的选择,那把宴家的事情说开也行。
拜帖递出去后,简直像是石头扔进了大海里,一点水花都没有,闵绒雪终于意识到,她的名声和季墨阳的才名已经不好用了,竟然没有一家回信。
她有些慌了,慌不择路的想要抓住宴家,已经不觉得人家宴小姐没有兄弟命硬了,只觉得那是国子监祭酒的女儿啊,天上的凤凰也不为过。
她生怕季墨阳错过这次的机会,再也找不到更好的岳家,毕竟如今的季墨阳在翰林院,那是寸步难行,即便是误会,那也是缘分,不然宴小姐怎么不和别人产生误会。
她火速给宴夫人去了信,两人约在茶楼见面,她一咬牙,把手上的白玉镯子退下来当做信物。
“多年前,有个大师给墨儿算命,说他二十前不宜成亲,我想着咱们两家不如先定下来,不声张出去,过两年再成亲?”
闵绒雪担心现在说出去,让季墨阳起了叛逆心思,两年之后,兴许季墨阳就会认命。
此举正中宴夫人下怀,她女儿今年才十五,只有一女的她,总是想多留女儿几年,季墨阳晚两年成婚,正是她求之不得的事情。
两家很顺利的就交换了庚帖,还在为仕途发愁的季墨阳,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有了未婚妻。
他看着手里的笔记,长长叹了一口气,递给了鲁正文。
“这是我遍览古籍和各地的县志,加上我自己的推演,总结的关于农桑和治水的方法,咱们翰林院如今正在编纂一本关于农事的书籍,你拿去看看,写个奏疏给李学士。”
“墨阳,这是你辛苦所写,你为何不自己……”
鲁正文下意识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