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再补一次,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她懒懒靠在床上,无力道:“最近总是做噩梦,半夜会吓醒。”
想到每晚房间里五六个值夜的丫鬟婆子,周明海觉得宋絮晚嘴里说害怕,莫不是暗示什么?
到了晚上,他故意说榻咯人,想去床上休息一晚,如果顺利,他想再试试自己还行不行。
宋絮晚掰了一块点心,在周明海的那一块上轻轻用指甲盖撒上药,然后递出去,两人一人半块,笑道:“宁宁这几天突然学着做起了点心,你尝尝。”
周明海不疑有他,一口吃掉点心,撇嘴道:“不怎么样。”
见药已经被周明海吃下,宋絮晚懒得废话:“老爷先去床上躺着,我洗洗就来。”
就在这不久前,辗转收到信的季墨阳,看着信里字字泣血,句句诀别,心突然就碎了。
宋絮晚竟然在信里说,不想毁了他鲜亮的名声,不想耽误他大好的前程,为了他能走的更高更远,现在要和他分开。
这是什么胡扯的想法,没有她,他要什么名声前程,那都是狗屁!
他转念一想,立刻明白,定然是他考的不好,闵绒雪过去威胁宋絮晚了,所以宋絮晚才这么伤心,这么被逼无奈的要和他从此诀别,各自安好。
他疯了一样骑着马往城里奔去,吓得马术不精的鲁正文,从寺院借了一匹马就跟了过去。
季墨阳不要命的狂奔,到了学府巷周府的时候,天色已经黑透,他不再理会什么名声后果,直接飞上墙壁就要往后院正房奔去。
正房里,宋絮晚看着床上陷入春梦的周明海,恶心的狂吐不止。
此刻,她终于感觉到自己肚子里,是有一个孩子了,一个她拼尽全力要打掉,却依然坚强的存活下来的孩子。
不知道是不是女子天生的母性,宋絮晚自从知道肚子里真的有个孩子后,突然就开始自责起来,自己在做什么,要杀了自己的孩子吗?
即便她和季墨阳关系混乱,即便这个孩子天崩开局,那也是她的孩子啊,她应该是这个孩子在世界上最坚强的后盾,她怎么能伤害自己的孩子呢?
扑在云嬷嬷怀里大哭,她从不想伤害任何人,只是不想被人践踏,她不过对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