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礼拉长了尾音,突然靠近周明海,阴森森道:“妹婿你猜,怎么回事?”

    “我,我不擅长断案。”周明海丧着脸,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来。

    宋知礼慢慢坐回去,漫不经心道:“这刑部一查,原来是谋杀嫡妻,然后另娶呢,这下好了,全家都被下了大狱,这婚礼阳间是办不成了,直接在阴曹地府办吧。”

    “妹婿可千万保重身子!”

    这下,周明海算是听明白了,宋知礼这是故意敲打他,要是敢动宋絮晚,他周明海,甚至整个周家都要被拉去陪葬。

    他咬紧后槽牙,暗恨宋府欺人太甚,做下如此不知廉耻的事情,还要逼着他忍下去。

    调整半晌的情绪,周明海才勉强露出一个假笑:“我年前病了一场,许是没有好利索,这过了年身上一直没有力气,我等会子就去书房好好休息,有劳舅兄挂心。”

    “书房?”

    宋知礼扭头去看宋絮晚,又回头打量周明海,拧着眉道:“你如今住在书房?”

    宋絮晚心里一个咯噔,生怕在宋知礼的淫威下,周明海被赶回正房安寝,她忙道:“夫君在守孝,就是那个闵大学士,夫君如今他给他守孝。”

    “那老东西不是死了十几年,你怎么突然想起来守孝了?”

    一句老东西,惊得宋絮晚直接把茶喷出来,她见周明海脸色涨红,憋笑道:“是因为闵大学士的女儿去年携子进京,老爷睹人思人,这才想着在书房守孝的。”

    “你倒是长情啊,时隔十几年还能想起来守孝。”

    这句话,周明海听出来是讥讽,但是他如今只能咬牙装作听不懂,尴尬道:“恩师待我不薄。”

    “那你为何现在才开始守孝?”

    宋知礼问了一句,不待周明海回答,他又紧接着说道:“你不会身子不行了,故意找的借口吧?”

    这下,宋絮晚真的把茶水喷了出来,她一边咳嗽着擦嘴,一边就听周明海擦着冷汗道:“守孝已过百日,本打算这就回正房安歇。”

    周明海心虚啊,他害怕宋知礼再问下去,能把事情扯到闵绒雪身上,这是只老狐狸,闻着一点味,所有事情都能扯出来。

    他可不想还没有找到宋絮晚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