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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拼着最后内力发出响箭,却见父亲从角宫方向冲来。\"宫唤羽的喉结上下滚动,像吞了枚烧红的炭,\"无名身法诡谲,父亲替我挡下三枚透骨钉后\"他猛地掀开衣襟,心口处狰狞的疤痕在烛火下泛着青紫,\"这记穿云掌本该碎我心脉。\"
姜离离的睫毛颤了颤,指甲深深陷进掌心。那道伤口边缘过于整齐,倒像是利刃所伤。
姜离离的舌尖抵住上颚,把即将冲出口的质疑嚼碎了咽下。
她借着拢发的动作别开脸,正巧瞥见雾姬夫人将半枚青铜令悄悄踢进供案底下。
\"所以你们就假借中毒诈死?\"宫子羽的声音带着哭腔,像极了幼时弄丢木剑的模样,\"为何连我都瞒着?\"
烛火突然爆开灯花,将宫唤羽半边脸照得阴晴不定。姜离离看见他垂在身侧的手正以特定频率轻叩剑鞘——那是人在思考时下意识的动作。
\"子羽,你还小,无名在暗,太危险了,而且无名能模仿任何人笔迹。\"雾姬夫人突然开口,香炉青烟在她脸上蒙了层纱,\"连兰夫人生前给老执刃的情诗都仿得惟妙惟肖。\"
话音未落,后窗突然被夜风撞开。宫子羽本能地将姜离离护在身后,这个动作却让她浑身僵硬——少年执刃的掌心全是冷汗,颤抖的指尖正贴着她腕间跳动的血脉。
\"公子小心!\"雾姬夫人挥袖打灭烛火,祠堂瞬间陷入浓稠黑暗。姜离离在混乱中不知被谁推搡着跌坐在地,后腰撞上冰冷铜炉的瞬间,她摸到块带着余温的青铜残片——边缘刻着\"无\"字的一撇。
姜离离的指甲在青铜残片上掐出月牙痕,祠堂的黑暗像团湿棉花塞住口鼻。宫子羽急促的呼吸声近在咫尺。
\"哥!没事,是风\"宫子羽不忘安抚众人。
姜离离却觉得他们有些像惊弓之鸟的状态,一点动静就如此小题大做。
绝对不正常!
终于室内的灯再次被点亮,四人回到原先的座位,继续开启刚才的话题,\"你说无名能仿笔迹,那这封\"他从怀中掏出皱巴巴的信笺,\"这是父亲临终前传位给尚角哥哥的亲笔书\"
宫唤羽的佩刀突然出鞘半寸,寒光映亮他抽搐的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