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妹妹我已经受够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感觉了!\"
\"哥哥可知,代国当年落下的烙印的烙铁,如今还泡在马房的水槽里?现在我这手腕每到阴雨天骨头缝里都疼。\"婉宁突然扯开衣袖,腕间狰狞的烙铁印在烛光下泛着暗红。
\"我不要什么摄政公主的虚名\"她突然抓起供案上的烛台,火光映得眼底猩红:\"等你登基后,把审问代国战犯的差事交给我。他们新王不是送来降书么?我要他活着进铁笼游街三日。\"
\"至于赵邺许诺的监国之权,掌朝臣生杀大权\"尾音忽而浸了冰棱似的冷笑,\"怎比得过哥哥许我开府建牙、自募玄甲军杀破代国的魄力?\"
成王看着眼底仿佛燃烧着炽热火焰的婉宁,那股仇恨令他为之震撼。
他不由得点头应允。
暮色染白窗纸时,最后一盏羊乳已凝出脂膜。婉宁数着成王鬓角新生的白发入睡。
梦里没有代国的铁链声,只有炭火里噼啪作响的松果,每道裂纹都渗出琥珀色的\"安\"字。而兄长的玄氅终是沾满了药香,混着血腥气,在雪夜织就一张温暖的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