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笑出声,扯断颈间珍珠璎珞,浑圆珠子噼里啪啦砸在太医官帽上,\"哈哈哈,正好,正好本宫也不想生育子嗣!”
婉宁的脸在疯狂笑着,但是她的眼泪却不自觉流下来,明明她内心并无任何感触的,可是身体却不受控制。
她突然又掀翻整座药柜,当归黄芪散落满地,她赤脚踩过碎瓷,任鲜血在青砖上画出红梅。
陈院判的官帽被珍珠砸得歪斜,他颤抖着瑟缩在地上,为婉宁的疯狂感到恐惧。
这时却见婉宁突然逼近。
鎏金护甲挑起他花白胡须,玫瑰香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这些疤,\"她扯开腕上的红纱,露出狰狞的烙痕,那是奴隶的印记。
\"可能消?\"
老太医盯着青砖缝隙,喉结滚动:\"殿下明鉴,这烙铁伤及肌理,纵使玉容膏日夜涂抹\"他瞥见婉宁瞳孔骤缩,慌忙以额触地,\"老臣无能!\"
菱花镜映出她撕开锦缎的后背——那里布满交错的鞭痕,像张吃人的蛛网。
\"那这些呢?\"婉宁再次询问。
老太医抬眸快速瞥了眼菱花镜,又迅速低头惶恐道“老臣无能为力,只能减淡些”
银签子扎进太医肩头,婉宁俯身时步摇垂珠簌簌作响:\"本宫听闻南疆有换皮秘术?\"
\"那是要活剥少女背皮!\"陈院判猛然抬头,正对上婉宁抚摸着面颊的左手。晨光透过茜纱窗棂,照见她眼尾细纹里藏着淡青淤痕——那是被人用金丝枕闷压留下的印记。
婉宁倏然放开手中的银签子,银签子落地的声音惊的她一个激灵,后背渗出一层冷汗,她顿住,这一刻,她好似真的疯魔了般,她想要说那就活剥了,明明她不是那样人,她不是一个视人命如草芥的人呀!
她焦急地抬眸四处看了看,似乎想找什么,可是所有人都离得远远的,瑟缩着不敢抬头看她。
殿内熏香突然爆了个灯花,婉宁安静下来。
她垂首看着自己的脚,那里,有几块碎瓷正深深嵌进脚底板,血正一股股冒出,而她仿佛失去知觉般,久久无法言语,内心那种想要破坏一切的欲望升腾着沸腾着。
她捏碎案上养荣丸,朱砂色药渣从指缝簌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