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手,胸脯剧烈起伏。
没想到她才刚刚入宫,就招了冷眼。
她想起夏冬春被杖毙时飞溅的血珠,还有皇后赏的那对掺着麝香的枕帕,在脑海中连成蛛网,喉头突然泛起腥甜。
\"小主,怎么了?\"
\"没,没事\"捏紧手指,哪怕指尖泛白,此刻安陵容告诉自己,要冷静,好死不如赖活着,她已经又有了一次新生命,哪怕再难,也要努力活下去。至于宝娟,她无权无势,目前也只能先这样了,按照往常对待。
景仁宫的水果香香气浅淡怡人,让人闻着便心情舒畅,可惜安陵容缩在末座,无心去闻,余光瞥见华妃鬓边的九尾凤钗流光溢彩。沈眉庄坐在右侧第三位,新晋贵人的绯红宫装刺得她眼眶发涩。
\"安答应这绢花倒是精巧。\"皇后突然发话,惊得她手中茶盏险些倾翻。
满殿目光如芒在背,安陵容慌忙起身行礼,发间珠钗撞出细碎清响:\"回皇后娘娘,是妾身用蚕丝所制,想着想着春日里戴着清爽。\"
她听见齐妃嗤笑一声,华妃的护甲敲在红木案上叩叩作响。
看着安陵容因为自己一句话,就险些打翻茶盏的模样,皇后觉得没意思极了,也没过多询问,直接摆手让她回位。
直到坐回绣墩,安陵容才发觉后背冷汗已浸透中衣。这具身体对高位妃嫔的恐惧深入骨髓,连呼吸都带着颤音。
回宫路上飘起细雨,宝鹃撑伞时低声道:\"小主何苦把最好的绣品都送出去?您看沈贵人那匹浮光锦\"
\"闭嘴!\"安陵容厉声喝止,惊觉自己嗓音尖利得不似往常。她放缓语气轻拍宫女手背:\"眉姐姐得宠是好事,咱们关起门过清净日子便是。\"
推开寝殿门的刹那,霉味混着炭烟扑面而来。本该装黑炭的竹筐里躺着几块黢黑的碎炭,火星爆开时溅在手背上,烫出个红点。
宝鹃哭着翻找药膏:\"内务府越发欺人太甚,黑炭越来越少了!\"
她自幼怕冷,哪怕穿越了,这具身体也是如此,此刻冷得瑟瑟发抖。(这就是自己穿越后的未来一生的生活吗?)她望着铜镜里单薄如纸的身影,久久不语。
\"小主,要用膳吗?\"宝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