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欢摇头,眼底是数不尽的害怕,身体也控制不住地发抖。
“爸爸,我什么都没有听见,真的,我刚从禁闭室出来,我两天都没吃饭了,刚来到客厅不小心打碎了花瓶。
爸爸,对不起……”
他话没说完,只见高大的父亲面无表情扬起了皮带。
何欢害怕的用手去挡,皮带最终还是打到了他。
手、背、身体、脸,一下一下不停息,他身上没有一处是幸免。
直到被打得遍体鳞伤,直到他晕过去没有知觉了父亲还在问他:刚才你听到了多少?
可是他真的什么都没有听见,为什么爸爸不信他!
要是妈妈在就好了,妈妈肯定会相信他的!
看儿子晕过去了赵迎庆才停手,他招来保姆和医生。
只见一个十三岁的男孩女保姆一抱就起来了。
他瘦弱得仿佛就像个纸片人,身为他父亲的男人却选择了无视直接跟医生道:
“治好他别留下后遗症。”
转头才对江同周道:“他应该是什么都没有听到。”
怕江同周不相信,他又补了一句,“我就这一个儿子,而且阿欢胆小从来不说谎,他说没听到就是没有听到。”
江同周可能也知道何欢在他心里的位置,但凡赵迎庆再有一个儿子何欢也不可能留到现在。
毕竟何欢身上还留着何家一半的血呢。
天蒙蒙亮时两人出发了,江同周在顾家拿了根电线。
车上他们密谋着什么,车子开到了郊外的枫树林深处才停下。
十月的枫树叶金黄金黄的,美得叫人挪不开眼。
可这样的美景底下不知埋了多少人的肮脏。
车内是窒息般的安静,他俩一个在前一个在后,死寂一样的表情和闭目养神。
不知过了多久,又像是下午了,粗壮高大的枫树挡住了天空的视野,只见前方驶来一辆车。
听到声音,两人同时睁开眼睛,他们没有下车,胖子停车后上前敲了敲车窗。
而后叹息坐在了副驾驶上。
江同周看见他还吓了一跳,卫大广整个人瘦了一圈。
“卫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