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英倒也没强求。

    他们当长辈的得有分寸,小辈们反倒不用那么讲究。

    来京市的前两天,李云英带着家人和卢松在京市转了两圈,还去了宝珍的大学。

    看着美好的大学校园,卢松心里酸涩的感觉翻涌上来,直击嗓子眼。

    好几次他都有些憋不住情绪,想要大哭。

    只是不等他为自己放弃大学的事情哀悼难过,就被白姝彤安排到了工地上。

    头顶火辣辣的太阳,光着膀子的糙汉,挥洒汗水的面孔,劳累一天的疲惫和疼痛,以及晒脱皮的皮肤……

    这一切都在冲击着在学校当了十几年学生的少年。

    虽然他也会在家干活,但也只是在放学后干一会儿,完全没有工地这么大的强度。

    现在没日没夜的干活,是他从来不曾体验过的苦日子。

    这就是他以后的人生嘛?

    无穷无尽的灰暗。

    白姝彤默默的观察他,张钊啧啧两声,“这小孩挺能忍啊,不过我看也忍不了多久了。”

    白姝彤淡笑,“不许心软,别人干什么,他就干什么,社会绝不会给打工人偏爱。”

    张钊笑道,“那是自然,老子当初在鹏城可比他可怜。”

    白姝彤从工地离开时,去苍云烽负责的项目,只是没想到他不在。

    正要离开时,张卫民拦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