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谈屿臣没有怎么笑她,手一摁旁边内线,不多时就有人推着餐桌进套房。游轮的主厨是从九州某间米其林餐厅请过来,擅长中式和慢食,送上来的竹笙蛋炸,茉莉美人米和白松露玉豆腐都是孟九轶的超爱。

    “如何?”谈屿臣坐她对面。

    在佐餐酒里名声在外的热夫雷-香贝丹在冰桶里泛着深邃的宝石红,醒完酒后谈屿臣一反常态替她倒酒,汨汨酒液沿着杯壁缓缓倾倒。

    孟九轶见人如此殷勤,警惕看他,“这不会是什么断头饭吧?”

    谈屿臣嘴角抽了抽,酒杯推向她。

    “答谢不行?毕竟你才帮了我的忙。”

    他话虽这么说,孟九轶却不敢受,帮忙算不上,他们自始至终其实都是在交易。

    谈屿臣斜着杯口和她的轻轻一碰,“祝贺你成功。”

    轻微的玻璃碰撞声像是扣在孟九轶心上,她有些无所适从,不明白谈屿臣这套怀柔策略等待她的又是什么。

    对方也不会解答她的好奇心,望着窗外,抓提在手上的高脚杯,轻晃间酒液在杯壁里泛着靡金光芒。

    她索性也不再探究,拿起喝了口,入喉的辛辣和苦涩险些让她呛出来,什么玩意?

    对面传来几声轻笑。

    “你笑什么?”她恼道。

    谈屿臣持杯浅闻了下,摇了摇头,“你再试试,少量。”

    想说他装蒜的话最终咽了下去,男人这些动作做起来赏心悦目,她鬼使神差轻晃酒杯,再小嘬一口。葡萄酒的礼仪孟九轶其实会,但她更懂什么样的人,适合做什么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