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便宜女儿的眼神太吓人了!
像一匹狼,一匹能随时把她吃到骨头渣都没有的凶狠。
退后一步,章氏色厉内荏喝起,“逆女,你想干什么!站远些!”
卫姮不仅没有退下,反而又逼近一步,黑眸里的寒意盯到章氏后背阵阵发凉。
“母亲,你可知父亲曾是谁的麾下?”
嗓子眼咽动的章氏努力迎着卫姮的视线,不让自己露出怯意,冷道:“我我不是个妇道人家,如何知晓!”
“好,母亲既不知,今日女儿便告诉母亲,母亲可以记好了!”卫姮压着心里再次升起的怀疑,咬字极清告诉章氏,“父亲曾是凌王麾下,至于我为何认识凌王,是我曾闯狼群救过父亲,也救过凌王!”
“母亲,那时的你在做什么呢?你,喊着戏班子在家中听戏!兰哥儿因你的疏忽,仆人的疏忽,掉入深池!”
“是父亲身边的斥侯回府给母亲报平安,路过深池救起面色惨白,唇色乌紫,已无气息的兰哥儿。”
一声声,一句句,是吓到章氏一步接一步后退。
她,她真不知道凌王是她便宜丈夫的上峰!
还有兰哥儿落水,不是她所生,凭什么让她悉心照顾?
“兰哥儿落水都不知道是多少年的事了,你怎么还记得这般清清楚楚!”
已经不敢往下说的章氏干脆胡乱指责着卫姮,“姑娘家的,当以宽厚大度为上,怎么你这般小心眼,爱记仇呢?”
“行了行了,往事不必多提,没得伤人心。你既是救过凌王,而非私相授受,那我便放心了。”
说完,章氏便疾步匆匆,赶忙离开前院。
是连申嬷嬷都没有喊上。
走得急的章氏心里又是憋着一股子气。
她猜想了诸多卫姮同凌王是如何相认,唯独没想到这死丫头竟然救过凌王。
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唯以身相许——
凌王是个男人啊,怎么也玩这一套呢?
黑着脸离开章氏心里头琢磨要不要去昌王府,问问到底是什么个情况。
晚走一步的申嬷嬷这会儿则被卫姮拦下了。
卫姮望着肩膀都在颤抖的申嬷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