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
卫云幽疾声打断，“母亲且先坐下，吃碗茶，顺顺气，女儿再同母亲细说。”
“二婶婶，我母亲一路有劳您照顾了，您且上位，侄女给您沏茶。”
二婶婶还在呢，母亲怎敢这般说？
再说了，她身子都已给了齐君瑜，如何……如何换她入王府？
卢氏经女儿提醒，蓦然想起章氏还在。
赶忙深吸口气，对章氏道：“叫着弟妹瞧笑话了，我许久不见云姐儿，心头激动，若有失言之处，还望弟妹勿怪。”
章氏虽然心机、城府都玩不过卢氏，但也绝非蠢人，刚才卢氏那未曾来得及说出来的话是什么，她还是听懂了。
易嫁——
这活儿可是掉脑袋的，卢氏敢想，她可不敢。
挤出一丝笑的章氏坐到炕上，直接揭穿卢氏心中所想，“大嫂，易嫁是掉脑袋的事，我劝大嫂还是莫想了。”
“我听老昌王说，凌王乃战神，手上沾有人命千千万，那可是尸山血海里地走出来的铁血王爷，你竟想易嫁？”
“回头红盖头掀开，发现是云姐儿，你就不怕王爷一剑了结云姐儿，再回头找你们全算清算？”
卢氏见章氏直接说开，不仅不尴尬，反而顺势而为，“倒也不是易嫁，我们小门小户，哪能为正妃呢。”
“那大嫂的意思是？”
卢氏见章氏没有生气，话儿愈发地往明了说，“云姐儿的品性、模样弟妹你是知道的，温婉贤淑。”
“又向来不争不抢，别人欺负到头上，她也是一笑了之，可惜啊，投生到我肚子里，又有一个不争气的爹拖累了她。”
章氏微微点头。
这倒也是。
说话都秀气秀声，生怕惹得别人不快。
只是，这性子和进王府，有什么关系？
“大嫂，你不如直接说了吧，弟妹我愚钝，最不爱猜来猜去。”
正逢徐婶子过来伺茶，卢氏且先把话题打住，等徐婶子沏好热茶退出屋里后，卢氏才继续往下说。
这回，声音是压轻许多，好叫外面的人听不清。
“弟妹，大嫂只此一女，她的终身大事一直是我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