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老夫人动了心思,他也不立马驳回去,而是笑道:“母亲,如今我们是与姮姐儿分了家,您住侯府可以,可留着岁姐儿和她两个哥哥在侯府,母亲,儿子是没那脸的……”
“是啊,母亲,如此行事难免会落人口舌。”
荆氏也轻声劝起来,“姮姐儿已为岁姐儿寻好了教养嬷嬷,再过三年岁姐儿议亲刚刚好 ,何须急于一时呢。”
她是愿与儿子、女儿分开。
更不放心让老夫人教养儿子、女儿。
老夫人待三房是好,可是,老夫人未必事事都是好的。
心里有盘算的老夫人经老三提醒,正在兴头上的她顿时泼了一盆冷水。
她一时高兴,竟忘了已分家。
“唉,早知如此,晚些时候再分家了……”
老夫人一声呢喃,倒是把卫宗炎、荆氏夫妇俩吓到。
“母亲!慎言!”
卫宗炎面露严肃,又打发古嬷嬷到外头守着,以防有人听到。
下人们出去后,卫宗炎才慎重道:“母亲,以后切不可再说这些有的,没的话儿。姮姐儿的行事,你也是见过了,她不是二兄,她是您孙女,是我侄女了。”
“二兄已走,姮姐儿可以 孝敬您,但已无赡养之责,您且有两子,如何能想着依附孙女?传出去便是家风不正了!”
“届时,可真会误了岁姐儿的亲事,也会让思哥儿、仪哥儿的亲事艰难。”
高门大户最忌家风不正。
稍有一点风吹草动,宁肯错杀,也不愿就将。
老夫人最怕的便是耽搁她最宠爱的孙女、孙子们的婚事、前程,闻言,老夫人也品出自己失言,也赶紧往外头看一眼,“外头无人吧。”
“无人,可您这些话儿, 儿子求您了,莫要再说了。如今三房很好,哥儿们我自会聘大儒为师,姐儿又有宫中嬷嬷教养,只要一家子安分守己,别整日想着那些有的没的,姮姐儿是不会不念亲情。”
“可我们所求太多,贪欲过盛,姮姐儿便是不理我们,只当寻常亲戚走动,旁人也挑不出错的。”
如此一番劝说、敲打,老夫人心里那点念头方被压下去。
不过到了入夜后,老夫人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