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巫总管从书铺里买回王府,有些话子确实是能学到些。
比如,还是需要对姑娘家说些中听的话儿,有什么误会呢也要及时说开,可不能在关键时刻变成哑巴,便成终身悔恨。
夏元宸也没有隐瞒,如实坦白,“看了些,也学了些。”
卫姮没想到他还真看了,“要不,少学些,万一哪一天王爷也变得油嘴滑舌,我可就不喜了啊。”
“坏了不学,好的可以学一学。”
夏元宸见她笑到眉眼弯弯,素来冷冽的俊颜也不禁泛了笑。
外头,驾着马车的血七道:“三爷,前面便是侯爷的墓冢了。”
勇毅侯卫礼嗣的墓冢十分气派,因为卫氏一族第一位侯爷,修墓时不仅有朝堂拨了款银,更有地方的款银,墓道、碑亭、石像生皆为青石雕刻,精美而华贵,是处处彰显着墓主勇毅侯的显赫身份。
卫姮沿着石阶而上,内心的波动如海潮汹涌。
她其实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过来祭拜父亲了。
真要细数下来,应该有十年之久。
前世自兰哥儿了无音讯后,她曾在父亲墓前发过誓,有生之年一定要找回兰哥儿。
可后来啊,她失食了。
她不仅没有找到兰哥儿,连自己都命丧内宅。
而今再来祭拜父亲,是内疚、自责。
陪同而上的夏元宸已感觉到身边女郎周遭气息的低沉,悲伤如风,在四周萦绕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