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部下阵亡,如今正好来到他埋骨的地方,理当去敬一杯薄酒才对。
再告诉勇毅侯,日后他们便是一家人了,他会照顾好卫姮,再不会让她受人欺负。
卫姮没有拒绝。
分家后她本也打算明日清早去父亲坟上告之,三爷既有心,那就一道同行。
香烛供品夏元宸早已备好,卫姮坐上马车,看到他准备得一应俱全,心里很是感动。
“多谢王爷还能记得我父亲,父亲泉下有知定会十分高兴。”
夏元宸见卫姮眼角边隐隐有眼花闪烁,轻地握住她的手, 柔道:“侯爷是我昔日部下,以后更是我的岳丈,女婿祭拜岳丈理所应当。”
卫姮抿着嘴不禁笑道:“父亲也是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有朝一日王爷会娶我。”
说的是娶,而不是入赘。
夏元宸眸色微微黯下来,更为用力地握紧卫姮的手了。
“宫里的事,你都知道了?对不住,是我食言了。”
卫姮反倒不在意,“王爷的心意姮已领会到了,其实入赘也好,我出嫁也好,只要是王爷您,我都可以。”
从一开始她其实也清楚,陛下再不疼爱三爷,也不可能答应让他入赘。
而今, 他突然出现在渠县,神情又颇为憔悴,哪怕再眼拙也该瞧出来,圣上没有答应他入赘。
夏元宸还是心里内疚。
明明答应过她自己会入赘,甚至暗里算计让贵妃使劲撮合,结果,还是没有斗赢他那位父皇。
“我虽不曾入赘,但我亦可以陪你一道住在侯府。”
卫姮挑眉,“侯府甚小,王爷住过来那可太委屈了。回头兰哥儿回来看到您也在,只怕兰哥儿都想连夜住去外头了。”
真要嫁给他为妻,哪会让他住进侯府呢。
夏元宸对住处的大小不甚在意,“有你在,茅草屋也是住得。”
行军打仗之人,对住处没有什么可挑剔,能住就成。
卫姮听到笑意更深,“三爷这段时日禁足王府,是不是看了不少的话本子吧?哄姑娘家的话儿倒是愈发会说了。”
话子本子吧——
确实看了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