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活着,才能拿回爵位。我若是死了、气出病了,岂不正如那小贱人的愿了?”
阿弥陀佛。
夫人总算又清醒过来了。
于妈妈松开卢氏,手轻轻地在卢氏的后背上为她顺气。
“是啊夫人,只要好好活着,才能好好筹谋啊。越是关键时候,您越得沉住气。眼前二姑娘既然锋芒毕露,夫人不如迅速避其锋芒,蓄精养锐好好解决当下的麻烦。”
“至于爵位,那都是没有影子的事呢,您不妨再等等。等到大爷在朝堂站稳脚,那时再做打算都未尝不可啊。”
如今大房式微,拿什么夺爵呢?
总不能靠着一张嘴去争夺吧。
卢氏听进去了。
是她气昏了脑子,只想着分了家后, 从此大房再无重返侯府的机会,没有回去的机会,自然也就没有夺爵的机会。
不是。
真不是。
诚如于妈妈所说,爵位都是没有影子的事,兰哥儿能不能顺顺利利袭爵,更是尚且未知。
那自个急什么呢?
马上春闱将至,唯一最要紧的是让濯哥儿一举夺魁,为以后夺爵而铺路。
“对,你说得对,只要濯哥儿有了出息,我又何愁以后的事呢。濯哥儿越有出息,便能衬得兰哥儿愈发无能,到时候再想想办法弄死兰哥儿,爵位迟早会回到大房里。”
于妈妈见自家夫人脑子总算清醒过来,是长长地松口气。
“夫人说得极是呢,如今大爷才二十,便是再等十年又何妨呢?只要夫人您在暗里好好替大爷谋算,定能心想事成。”
是啊。
濯哥儿还年轻呢,再多多历练历练,把性子再好好沉淀沉淀,以濯哥儿的聪明、才干,必定能在朝堂上大显身手。
“是我糊涂了,于妈妈,多亏有你在身边陪着我,宽慰我,不然我又该钻牛角尖了。”卢氏很是感激。
有于妈妈在身边时候替她把持着,方没有让她入绝境。
她可以没有那个无能、懦弱的丈夫,却绝不能没有于妈妈。
于妈妈见卢氏彻底冷静下来,又起了身到圆桌上倒了一杯温水,“夫人且喝口水,润润嗓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