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面对族中长辈呢?我也是为大哥着想,不忍大哥一再受族中指点。”
话儿还是说得很是委婉,给身为兄长的卫宗耀留了几分颜面。
卫宗炎骨子里其实也是有些薄凉,见兄长脸上怨色,更加庆幸三兄弟分家。
不然,以后大房日子愈发不好过时,准会如附骨之疽赖上二房、三房。
“大哥若无他事。弟弟先去母亲床边侍疾,母亲昨儿个晕倒,这会子身子还有所不适,大哥一向有孝心,不如替母亲抄几份经卷,为母亲祈福吧。”
说完,卫宗炎没有再理会其长兄,转身便回了正房伺候老夫人。
留下卫宗耀独自一人站在抄手游廊下,半晌过后,咬牙啐骂,“卢氏有一句话说对了,你们啊,全是一群养不熟、没有心肝的白眼狼!”
“明知我这个兄长日子不好过,也不愿帮衬一把,还想方设法落井下石。我呸!等来日濯哥儿有了出息,休想再登我长房大门!”
气狠狠地骂完几句,卫宗耀这才出门子。
他还要去问问被卢氏收买的大夫、稳婆有没有消息。
次日,便是祠堂祭祖。
卫宗耀虽无官职,但毕竟是大二房的长子,由他领着卫宗炎一家,并卫姮依旧给祖宗上香、跪拜。
大邺无女子不可进祠堂的规矩,故而,卫姮代表侯府,与三房嫡子思哥儿一并磕头给祖宗上香。
阵阵爆竹声里,平日冷冷清清的祠堂热闹不已。
跪在小佛堂里的卢氏昨儿个从娄宁那里便知晓大二房在祭祖,听着爆竹声,卢氏眼神阴鸷望向祠堂。
冷笑连连,“祭祖竟连我这个长媳都没有,祭的又是哪门子的祖!卫氏祖宗在天有灵,都要被无视祖制、规矩的不孝后人给气掀棺材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