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一会儿, 听到去了外头的代嬷嬷淡道:“你们几个都到院里头候着吧。”
一句话便把下人全部打发,由代嬷嬷亲自守在外头。
屋里,荆氏这才笑道:“此画妾以为可以装裱垂挂书房了。”
“哈哈哈,不妥,不妥,夫人若喜欢便收着吧。”打着笑的卫宗炎从书案边走出来,又搀扶荆氏坐上高椅,“夫人,为夫有一事需与夫人商议,也请夫人一并拿个主意。”
猛虎下山,此图用意已不言而喻。
坐好的荆氏心里隐隐猜到了些,“老爷请讲。”
“岁姐儿的婚事,还是放在上京吧。”
夫妻之间没有什么弯弯绕绕,卫炎宗又素来看重荆氏,凡事都会同荆氏有商有量,“为夫昨夜里思量许久,姮姐儿为何突然抬举岁姐儿,其中只怕是有深意。”
有深意?
什么深意?
荆氏还真没有想那么多,“老爷想到是何深意了吗?”
她虽为姮姐儿的长辈,可每次在姮姐儿面前,总有一些不自在。
是那种,身为长辈处处不如晚辈的尴尬。
姮姐儿做什么,瞧着简单,往往背后总有更长远的打算,一环接一环,心思之缜密令人咋舌。
一直觉着岁姐儿算是顶顶聪明了,可在姮姐儿前面便显稚嫩了。
但,她是真没有想到姮姐儿抬举岁姐儿是有深意。
“夫人可还记得七嫂对二嫂说过的一句话?”
二嫂说过的话可太多了。
心里七上八下的荆氏便道:“老爷快莫同妾身打哑谜了,妾身心慌。”
卫宗炎笑起来,“莫慌,是好事。七嫂曾说,二姑娘的婚事谁也做不了主。夫人,你说……七嫂为何会这般说呢?”
“姮姐儿是侯府贵女,她的婚事连亲生母亲、家中长辈都不能做主,里头会有什么内情呢?夫人,可有想过?”
荆氏垂眉思量, 抽丝剥茧地回想起每一桩同姮姐儿有关系的事儿。
卫宗炎也没有催促,先让妻子好好想,以妻子的聪慧定能想到个中关键。
一碗鸡丝米粥吃完,他便听到妻子说出两个字,“禁庭。”
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