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都慑住了呢。
闻言,也道:“是啊,姮姐儿,你是一番心意,可岁姐儿从未去过王公贵胄的府邸,她又是个皮的,保不准一时嘴快说错话,没得给你招祸。”
要不,还是算了吧。
这话老夫人都到嘴边,又生生哽下。
打心底里她也是希望自己最疼爱的孙女能出去见见世面,长长见识,莫要困囿一方,失了眼界。
荆氏连连点头,最怕就是姮姐儿明是一番好意,结果,到头来被岁姐儿给毁了。
并非她对自个女儿没有信心。
实乃王公贵胄的府邸规矩大,岁姐儿昨儿夜里还同说,方嬷嬷白日里同她说了些世家规矩,严苛到稍有不慎,不是掌嘴就是发卖。
听着心里都瘆得慌。
出门子长见识固然是好事,可也得能拿出手啊。
泼天的富贵突而来,荆氏又觉甚是棘手,左右为难了。
卫姮很能体会到荆氏、老夫人此时的心情。
一如前世的她,突而被圣上召见,肖夫人是连夜请了宫里的嬷嬷教她规矩,从如何行礼到如何回话,再到如何走路……从头到脚都是有章程。
自己也是又惊又喜,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彻夜学规矩,直到天黑方小眯一会儿。
眼前,老夫人、小婶正是一如当时的她。
娇唇弯起,露出浅浅的,又很是明媚的笑,“祖母、小婶且安心,老王妃最是和善不过了,我时与丹华郡主在老王妃院里耍枪舞剑都是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