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纷纷向前一步,心里浓浓地心疼。
她们的姑娘,怎么这般的苦啊。
二夫人不疼也就罢了,但求她别给姑娘添乱便成。
可为何二夫人连这一点都做不到?
为了几个一而再,再而三谋害姑娘的侄子、侄女们,不惜牺牲自己的亲生骨血。
天底下,怎么会有如此心狠的母亲啊。
“不碍事。”
卫姮咽下涌到嗓子眼里的血腥,示意两人不必紧张,让跟踪的护卫继续往下说。
她倒要听听,她的“好”母亲打算怎么拿到她的贴身衣物!
护卫都不忍往下说了。
他们都是侯爷昔日部下,是李管家寻到他们,安排他们入侯府保护姑娘、少爷。
可现在,却主母要纵火害姑娘,侯爷泉下有知恐也不得安生。
护卫退下后,卫姮单独留下了李叔。
“李叔,母亲既是要害我、害兰哥儿,我便容不得母亲再继续作乱了,还请李叔助我。”
李叔抱拳,“姑娘尽管吩咐!”
卫姮这回没有再考量,直接问道:“李叔,我想知道父亲生前,可有叮嘱过李叔什么?或是留下什么对母亲不利的东西。”
明堂里沉默下来,唯听到外面肆虐的寒风呼啸着。
初春、碧竹飞快互一眼,皆看到彼此眼里的震惊。
侯府生前还特意叮嘱过李叔?
两人又齐刷刷看向李叔。
没有人催促,全部静候李叔开口。
五轮沙漏上的两个小木人转出整晚击鼓的木敲声,已是亥时。
李叔在击鼓里微微抬首,复又垂眸,低声道:“回姑娘,侯爷生前并无有叮嘱过小的什么。”
既无叮嘱,为何又沉默这般久呢?
可见李叔没有说实话。
也罢。
士卒忠将,想要从李叔嘴里撬出父亲生前叮嘱,难于登天。
那就不逼李叔了。
“好,李叔既说父亲没有过叮嘱,我信。”
“小姐……”
碧竹没忍住开了口,被初春一记眼神警告回去,“碧竹,好生听姑娘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