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在外,当真其容易吃亏。”
不争不抢,有时候落在他人眼里便是软弱。
眉眼间有些羸弱的怡姐儿抿着小嘴一笑,像极兔窝里的小白兔,软萌到令人怜爱。
“不会吃亏呢,我不惹事、闹事,安分守己,安安静静一个人待着,应该不会有人留意到我。”
她是不受宠的庶女,身上无利可图,出门在外谁会在意她呢?
安静、老实、本分,亦是对自己的保护。
卫妙怡不傻。
她不过很清楚自己的处境,更明白自己没有行差一步的底气,唯有本分,方得一方容身地。
卫姮是见过怡姐儿的聪慧,在品性上面,赵姨娘把怡姐儿教得很好,没有歪心眼。
再多的,赵姨娘就没有办法教了。
而怡姐儿能长成这样,是大房一窝歹笋里长出来的唯一的好笋。
可后来,却被卫文濯、卫定嘉两兄弟害到嫁人没有多久后,被夫家活活虐待致死。
见着怡姐儿与宜姐姐相处,语言慎微,生怕自己说错话,卫姮笑着转了话题,“宜姐姐,你快告诉我们,伯父,伯母喜欢什么花样。”
说来惭愧,她也不知两位长辈喜欢什么花样。
每次孝敬长辈,她就爱拿出些黄白之物,如今想想,确实过于俗气了些。
嗯,往后她也走点文雅路子才成。
卫合宜便让丫鬟把自个前阵子做的绣样取过来,“父亲母亲爱好同样,都喜竹、松两个。”
“你们啊无须太过费心,心意到便成。”
怡姐儿拿着腰封,纤细的手指拂过上面灵活灵现,针脚又极为细密的绣样,水汪汪的明眸盛着欢喜,“宜姐姐有双巧手,绣样巧夺天工,一见便是师承大家。”
提到绣活,卫合宜也不谦虚,抿着嘴弯弯一笑,“不瞒两位妹妹,我啊,打小就爱针线活,又极爱收集历代名家的传世綉样。”
“父亲、母亲知晓后便聘了大师,我这些年一直留在渠县,其实是一直跟着师傅勤学苦练,一坐便是一日之久。”
“大姐喜游山玩水,我呢喜飞针翻线,亏得双亲大度,从不拘束我们的喜爱,换做旁的人家,我与大姐每日都得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