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抱起了凌王。
还抱得如此轻松。
不是。
不应该都是男子抱着女子的吗?
怎么到他们这儿,反过来了呢?
“卫……”
青尘居士正要开口,随着卫姮抱着凌王拐弯后上了正院的台阶,青尘居士的瞳孔蓦然一紧。
凌王——
晕迷!
脸色、唇色皆泛着很不正常的青白。
这是怎么了?
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
她不过是离开一会儿,怎么就晕倒了呢?
手脚瞬间冰冷的青尘居士身子狠狠一晃,单手撑住庑廊的梁柱,才没有让自己摔地。
低头的她,不仅手脚冒汗,连脸上都冒着一层接一层的冷水。
华潼当年离开,也是这般的脸色青白。
她拼命喊着她名字,喊到嗓子出血,也没有将她唤醒。
“华潼——凌王—— 元宸——”
青尘居士咬住自己的舌尖,用尽全力使自己从当年的阴影里抽离出来,脚步踉跄着,朝着卫姮那边走去——
不行。
她要去看看。
她要替华潼去看看,凌王到底怎么了。
到底出什么事了。
真的是旧病复发吗?
“居士。”
暗卫血七悄无声息挡住了她,“居士请回吧,卫姑娘为殿下疗伤,不便见居士。”
眼前全是重影的青尘居士抬头。
一滴冷汗,顺着她的脸颊落下,“殿下,怎么了,说。”
很艰难地开口,每一个字仿佛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
血七道:“旧伤,需治。”
“旧伤?那是旧伤吗?”
鬓发都被汗水打湿的居士,再无初见时两袖清风,不理人间事的洒脱。
她的眼里,脸上,神色里全是惊讶。
那个孩子啊。
是华潼拼了命保护的孩子,是华潼留在世间唯一的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