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第二海碗污秽物,准备再淋到卢氏身上。
卢氏见婆子还真端来第二碗, 身子骨狠狠一缩。
不行!
她一定要忍住。
只要忍住,才有可能逃过此劫。
第二碗、第三碗依次淋完,卢氏还是一会儿哭,一会笑,没有半点变化。
屋子里已是臭气熏天,身上一样沾了污秽物的婆子放开卢氏,复又委膝行了礼,二人便一道离开暖阁。
是真病还是假病,她们还是看出些端倪了。
婆子两人转了身,痴痴笑笑的卢氏以眼如淬剧毒,死死盯着她们的背影。
一双藏在衣袖里的双手撑住顶箱柜,指甲死死握着柜边,握到指骨泛白,指甲盖都要抠翻,也没有松手。
谢氏!
卫姮!
你们给她等着!
此生与你二人,不死不休!
于妈妈跌跌撞撞进来了。
眼见情景是让她目欲裂,“夫人!”
“出去……出去,打水……不许任何人进来……不,院里所有人下人……灌哑药……发卖……”
卢氏撑着顶箱柜缓缓站起来,满身狼狈的她想到的是要全处置干净所有知道她失了体面的下人。
于妈妈含泪应下。
夫人已经受了刺激,刚才婆子说的那些事……等夫人换了衣服,再说罢。
外头,武婆子正给谢氏、卫姮回话,“……卢夫人虽痴痴傻傻,时笑时哭,奴婢瞧着倒是目清耳明,不似患了癔症。”
她们是见过患癔症的人。
闹腾起来连衣服都不穿,谁也拦不住。
不是往外跑,便是屋里到处惹是生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