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方嬷嬷走后,碧竹轻声道:“姑娘,毕妈妈是夫人从章家带过来的陪嫁妈妈,一直很受夫人的器重。连她男人在外头,都管着夫人的嫁妆铺子。”
“您如今要收拾毕妈妈,怎么好向夫人交代啊。”
愁死个人。
她们这些奴婢时候都不明白,为何夫人如此拎不清。
毕妈妈和她男人,眼里可没有姑娘这个正经的主子。
见了姑娘还仗着是章家出来的老人,时不时还挑挑姑娘的不是。
反倒是见了大姑娘,那谄媚的嘴脸,是恨不能跪着舔大姑娘的鞋。
每次她见了后,恨不能抽俩人两耳光,让他们夫妻两人知道谁才是正经的主子。
卫姮轻地刮了刮碧竹皱起来的鼻尖,笑道:“合着刚才方嬷嬷的话都白说了,你是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
碧竹说,“奴婢听清了啊。 正是因为听清楚,才担心您处罚了毕妈妈,会惹夫人不高兴。”
这回,轮到初春轻地点了下碧竹的额头了。
叹道:“说你聪明吧,有时候偏生跟榆木疙瘩似的,想不通关系 。毕妈妈是夫人的陪嫁,可她终究是侯府的下人。”
“这次,毕妈妈给出去的红珊瑚可不是夫人的嫁妆,是各府送给侯府的贺礼,是世子爷的人情往来账。”
“如今,毕妈妈弄丢了世子爷的东西,夫人既然不在侯府,那就请七老爷、七夫人出面,替世子帮着把弄丢的贺礼拿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