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去杜府的,皆是皇亲国戚,或是勋贵世家。”
“像宁远侯一流,还入不了杜府的眼儿。”
原来如此。
卫姮拿了请帖展开一看,又轻“咦”了声,“嬷嬷,为何请帖倒像是小儿所写?”
字虽清秀、工整,但能看出落笔缺浑厚劲骨,格外软绵。
“姑娘不妨看看后面是何人落笔。”
卫姮念出来,“玉衡拜请…… ”
方嬷嬷便道:“玉衡,大夫人嫡长孙杜玉衡杜公子,二月二龙抬头日所生,今年刚满五岁。”
竟是杜府里的孙辈所写?
卫姮颇有些诧异,“以往杜府也是请孙辈书请帖吗?”
方嬷嬷点头,更为入细的告诉卫姮,“正是,此为杜府家风,起于杜家德正太祖,如今已有二十四代之久。”
“此为杜氏嫡出一族的传承,也唯有嫡系孙辈,无论男孙、女孙,方能书赏花赏请帖。簪缨世家,累世底蕴,非一朝一夕可成,而是一代承一代,寻常富贵人家所没有的风雅。”
卫氏一族不算世家,只能算是诗书传家。
宁远府也不是。
不过是宁老太爷得了先帝的赏识,有了爵位,如今不过区区三代,在真正的百家世家的眼里,不过尔尔。
这也是为什么,卢氏打心眼里认为,卫云幽便是嫁皇子也是使得的,宁远侯府娶了卫云幽,乃是祖上烧高香。
卫姮受教了。
道:“百年世家,累世底蕴,便是改朝换代,风骨依旧,底蕴长存,只需子孙努力, 往往比寻常人更容易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