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位放低到小腹以下瞬间,卫姮迅速施针,血七则迅速重堵木塞。
如此配合,方无误。
原先是公孙宴,如今他不在,只能是血七。
血七进来见了凌王胸膛、后颈、头顶所扎的银针,平静目光微微一紧,迅速走到木桶边。
弯腰,拨出木塞。
水声哗哗,卫姮盯紧桶内迅速下降的药汤,问道:“公孙宴都教过你们呢? ”
血七握紧木塞,盯着那出口,回以一字, “是。”
又觉自己可能回答过于冰冷,找补一句,“卫姑娘放心。”
没什么不放心。
侍卫比她这个大夫,更在乎三爷的生命。
药汤很快降入小腹下,卫姮淡声,“堵上。”
水声停止,站在木桶倾身的卫姮迅速扎针,护住肾阳脉络,再緹针入关元,轻捻数再飞快针血。
一股黑色的血,如一条细微的蛇蜿蜒流出,绵延不断极为骇人。
等那血流入绿到黑的药汤内,迅速凝结成块,边上,更隐隐有白霜覆盖。
此为,奇毒内的寒毒。
卫姮手指抚过男子因放血而绷紧到肌理分明的小腹,沾了血的指尖放到鼻尖微微嗅闻。
肃冷的眼里有喜色掠过。
血气更浓,不似以往有炙热之气,如公孙宴所说,一月之后奇热可解。
那奇寒,亦化解不少。
形如小蛇的黑血停止,卫姮第二次施针、取针,待黑色再次停止,卫姮施最后一针。
也就是这一针,突然发生意外。
緹针扎下去的那瞬间,卫姮还未轻捻银针,倏地间,水下突然有一物惊弹数下。
那物极为威猛、有力,弹到药汤溅了卫姮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