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与大人成亲数十年,一直未能孕育子嗣,大人不强求,早与夫人说去族里过继便可,夫人却郁结于心。”
“这次,因月事推迟七日,夫人欢喜以为终于怀有身孕,哪知……哪知……今早起来便来红了,夫人无法接受,等大夫上朝后,一个人闷在被里哭了好久。”
卫姮脸色蓦然冷沉,步伐一下子加快。
没有让桂嬷嬷继续往下说,沉道:“请问嬷嬷,伯母这些日子可有请大夫 把脉?”
桂嬷嬷虽不明卫姮怎会这般问,还是依言回道:“半个月回在杜府探望老夫人,夜里不甚受凉,府里府医为夫人请了脉,开了方子……夫人吃了七天后便好转。”
“可没过几天,精神却越来越差,夫人唯恐老夫人担心,一直瞒着、拖着。”
卫姮心口直坠。
吃了药,如今又见红……
罗伯母腹中胎儿,危矣。
“嬷嬷,姮也略懂医术,那日见罗伯母气色虚亏,便暗里为罗伯母诊脉,隐觉伯母已有身孕,奈何月份极浅,无法确认……”
桂嬷嬷已是踉跄走路了。